系,全部汇聚在一起,一路延伸到了北洲与中洲的边界。
根须在浓雾的深处破土,将雾瘴打着旋的吸纳入,并且传导给本体。
但衡老并不想把这些告诉岳芽。
因为她也不知道,之所以做这些也完全出于本能的举动而已。
他以一个极其慈爱的声音对岳芽搪塞道:
“活太久,想不起来了。”
岳芽显然对衡老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闭眼默念口诀,再睁眼时窥天之眼开。
很轻易的发现了深埋在地下的端倪。
她垂眸看了很久那还在向树干中传输着的诡异雾瘴。
“值吗?”
‘啪嗒’
一滴浑圆的泪珠从眼眶里悄无声息的滚落,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好像才意识到,她这辈子,问过很多人‘值吗?’
从小爱,到大爱。
无一不是舍去自己,成全他人。
但那些年被她问过的人,告诉她的答案都是统一的‘值得。’
到现在岳芽依旧无法共情。
自私一点,多爱自己一点又有什么不对?
可回想起那一声声的‘值得。’
岳芽还是低下了自己的头。
还没等衡老回答大自己便无端生出了羞耻心,不由得滚落了那一滴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