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川也随着人流而去。
也不知怎么的。比较靠后的他却被那拥挤的人群推让到了比较靠前的地方。
待他看清那被人打捞上来,已经没了气息的少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孟子川记起来了。
这场景,是他的记忆。
是为了避其锋芒,放弃了他爱读的书,只能转而练武的兄长,溺水而亡的那日。
他直接朝一个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视线刚一挪过去,他就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从少年的自己眼中看到了惊恐,悲伤以及释然
“原来是梦啊。”
孟子川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他以为自己早已对凡间之事释然,原来只是忘记了而已。
如今回想起来,心中竟还会隐隐的闷痛。
“呵。”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任凭这梦继续下去。
一头白发的他按照不多的印象一路来到了孟府。
这里大门紧闭,黑漆的木门上还挂着白帆。
孟子川微微仰头看了眼门头上挂着的,那寿材铺子里最贵、褶子最多的白绸花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他本想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却不料手指刚触碰上去便从门板穿了过去。
孟子川愣了一下,索性整个人都从那厚重的大门穿了过去。
府内那他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映入眼帘。
厅堂内停着一口漆黑发亮的大棺材。
孟母正趴拂在那口棺材上,痛彻心扉的哭着。
而那口黑漆棺材前,一个并不见状的瘦小身影被扒光了上衣跪在那里。
孟父正在用那牛筋裹着牛皮制成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那具瘦小身影的背上。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都是你的错!”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该死的明明是你!”
孟父每说一句鞭子就落下来一次,力气也就加重一次。
那鞭鞭如肉的闷响,一听就是下了死手的。
可那具小小的身影依旧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