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
岳芽挣扎着坐了起来,不顾那烤着脸疼的火光,看着眼前背着光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无名。
鼻尖一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与她生活了十余年的无名,生平第一次见岳芽哭,有些不知所措。
慌乱的想去给岳芽擦掉眼泪,手伸到一半后又犹豫的不敢下手。
“别别哭。我没事我不在里面。”
无名最终还是伸手把岳芽脸上的眼泪抹了去。
只这么一下,岳芽那灵敏的嗅觉便察觉到了不对。
她从无名的身上闻出了很明显的血腥味。
察觉不对的岳芽立马止住了哭泣,抬眼认真的端详着眼前的人。
借着无名身后的火光,隐约能看到他脸上有一道并不和谐的阴影。
她顺势改为跪在地上,挺直了脊背,这样能保持自己比无名高出去一节。
她捧住了无名的脸,强势的掰着他的脑袋,转向了火光。
在炙热的火光照耀下,岳芽看清楚了无名的脸。
原本能被称为句天人的面貌上,此时从鼻梁骨开始,一直到右脸下颚线,多出了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
从伤口的整齐度,不难看出,那是被匕首硬生生划出来的。
岳芽原本捧着眼前人的右手上一片黏腻。
她把自己的手从无名的脸上拿开,不可置信的看着沾染到自己手心的鲜血。
无名同样的跪直了脊背,滚烫的手心包裹住了岳芽冰凉的手,将温度传递了过来。
他低头眼含爱意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岳芽:
“你看,我的脸伤了,将来也会留疤。”
“这样我们是不是”
他小心翼翼的将额头抵在了岳芽的额头上:
“更有夫妻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