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故说我们如此。当初哄抢狄家粮食的,不是你们?喊打喊杀让我谢家滚出队伍的难道没有你们?如今瞧着我谢家缓过劲儿来了,又腆着脸来哀求,你们哪来的脸。你们驱赶我们出逃荒队伍时,可曾想过我们走林子会与野兽搏斗有丧失性命的机会?”
周围人听着,不禁问道,“所以你们一家是被赶出队伍的?为何?”
“为何?”宁氏眼圈通红,捂嘴痛哭,“就因为多年前游方道士非说我儿霉运缠身,靠近他会带来不幸,故而连家乡闹灾之事都怪罪到我儿头上。可怜我儿身体本就病弱,大儿腿脚又不好,我们一家子老弱病残被撵出队伍,独自走密林,若非命大,早死在林中了。如今我们靠着在林中挖草药换得一些银钱,日子好了些,却又被扣上不顾乡邻死活的帽子。我们不委屈吗?”
宁氏说完,看热闹之人也纷纷谴责村里人的狠心,那妇人见势不好,却拉着女儿又打又骂,哭着说委屈,说家里要死了。
那女孩任凭打骂,却是一声不吭。
恰在此时,一书生模样的人道,“家兄乃夏日安置流民的推官,在下听兄长说过一回,流民俱安置在城北五十里处,衙门帮着开荒地,撒种子,在此期间也多次给予施粥,帮忙共渡难关,如今黄豆也已经收了一茬,帮着兑换银钱,又赶在入冬前种下麦子,日子虽然清苦一些,如何就过不下去了?”
舒婉扭头看去,却是一二十上下的书生打扮之人,瞧着其装扮,家境应该不错。
似乎留意到舒婉的目光,徐正贤极为君子的施了一礼,又道,“好好的日子不懂得经营,不与家人共渡难关,反而来逼迫昔日的乡邻。有道是日子是自己过的,而非强人所难而来。他人日子过的好,那是他人付出努力得来,有困难更该与家人同心协力,而非如此下作。”
众人纷纷赞同。
这妇人岂不是下作,口口声声的说着对方错处,恨不得将人扒皮抽筋的吃掉。不帮他们就成了错。
真当天底下都是他们爹娘了。
指责之言纷纷倾泻,妇人急了,突然喊道,“舒婉,你一个被卖的媳妇,又何颜面在这儿得意。”
徐正贤惊讶看向舒婉,舒婉过去啪的一巴掌,“没错,我是被家里人卖了的女儿,那又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