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谦停住脚步,“是。”
他将衣衫系在身前,又将衣袖挽起来,蹲下就开始清理杂草了。
虽然已经到了秋季,但杂草生命力顽强,竟只黄了一些叶子,反而比青草时更难清理。
谢怀谦认认真真拔草,时杰就坐在那儿看着,问他,“明年可参加春闱?”
谢怀谦点头,“回老师的话,是要参加的。”
“准备何时动身?”
谢怀谦:“还不曾定下来,回去便与家人商议。”
时杰倒不意外,只道,“回头到京城若无地方居住,可去我府上。”
谢怀谦道了谢。
不过他如果进京必然是要带着舒婉的,若带着舒婉去时家,时杰这边估计没问题,但舒婉恐怕不会自在。
谭山长跟他讲过,时家在京城算是清流人家,从时杰往上数好几代,都有人为官,官风清正。此次出来做主考官,被陛下信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镀金,估计回京后便要升官了。
如今他已经中举,又是解元,只要保持水准,会试中第若不苛求名次,应当也不是难事。若为一甲能直接授官,若为二甲也不错,能参与馆选做庶吉士,便是只中三甲同进士,那好歹也是进士。
又有时杰这样的老师,便是三甲也能安排补缺做个一方父母官了。
说这些都为时尚早,谢家如今有些家底,若能进京城,必然是要自己买宅子的。
院子里的杂草不少,谢怀谦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清理出来。
院子里显得空荡荡不少。
时杰撇嘴,“瞧着倒是没之前好看了。”
谢怀谦一怔,“那学生再栽回去?”
时杰并不懂这些,问道,“栽回去还能活?”
“不能。”谢怀谦道,“根系已经破坏,又被太阳炙烤,最多糊弄您一两日。”
时杰气笑了,伸手点了点,回屋拿了封书信递给他,“行了,回去吧,莫要家人担忧,这两日我便要回京城了。”
谢怀谦道,“那学生明日请您吃酒席?”
“算了不去了。”
时杰道,“走吧。”
谢怀谦往外走,忠伯提着一兜的礼品出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