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的豪强地主,谢怀谦可不心软,当月便带着人马直奔青州府衙,查看账册,丈量土地。
青州府知府对于他们的到来自然不满,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谢怀谦夫妻在官场中恶名远扬。
青州知府只看着舒婉手里提着的传说中的大砍刀,便觉两股颤颤,哆哆嗦嗦的分辨两句,便被舒婉轻飘飘的扫过,“孔大人是心虚了吗?”
闻言孔知府大惊,“自然没有。”
“没有怕查什么?”舒婉不屑道,“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又没读过什么书,孔知府莫要见怪。我认为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害怕调查。”
说完她便走到旁边掏出一个磨刀石开始磨刀,谢怀谦温和的对孔知府道,“孔知府莫要见怪,本官初来乍到又年轻,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以刷政绩的法子出来。”
他小声对孔知府道,“你也知道,我娘子比较厉害,我这人惧内,别和她置气。”
孔知府顿时松了口气,“那是不是……”
“自然不行的。”谢怀谦道,“本官既然来了,那自然得查一查。”
说着又温和道,“不止青州府要查,登州府也要查的。另外希望孔知府能以府衙名义下发通告,本官给青州府内占地面积一百亩以上的地主豪强一个对朝廷表忠心的机会。十日之内,我想看到这份忠心,十日之后我将抽查各地的账目,以及各家所占土地份额。若有瞒报,漏报,只要被我调查出来,定不轻饶。”
他声音并不大,甚至说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叫孔知府胆寒。
孔知府大着胆子抿了抿唇道,“谢大人,下官知您一心为百姓着想,为朝廷着想,可您是否为自己和家人着想过?”
谢怀谦意外,挑眉道,“你继续说。”
孔知府不知他是何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是本地有不少士族,家中多有人在朝中为官,得罪他们,等同于得罪了朝中之人,您虽有老师和师爷在京城撑腰也有陛下作保,可若他们联合起来,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到那时,杜大人是否又能保得住您?皇上是否又能保得住您?”
他说的话快把自己都感动哭了,“大人,您可得想想呀。”
谢怀谦感动不已,“本官已经想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