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几个不干好事儿的豪强的家,不曾想,一路走来,竟个鸡毛也没打杀一个。
青州府的大户们虽然抢占过土地,却也知道分寸,不敢给自己靠山抹黑,谢怀谦调查之后都是些小事,并无大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来这登州府,却又直接送上来,连偷账本都不用了,如何不遗憾。
登州知府觉得怪异,总觉得这布政使夫妻在憋什么坏主意,“大人舟车劳顿不如先行歇息,待明日便开始叫他们往府衙来送孝敬,如何?”
听闻此话,谢怀谦觉得怪异,孝敬?
这个词用的可就微妙了。
谢怀谦幽幽道,“不急,既然已经登记造册,那就先从账册查起,待查验过后再叫他们过来也不迟。”
听他如此说,登州知府心头一跳,“大人……”
谢怀谦看他,“怎么?不可?”
“不是……”
“不是那就去办。”
谢怀谦前所谓有的强势,他带的人多,直接叫人去取来府衙的账册,和各大户送来的账册算了起来。
舒婉可算有了用武之地,开始盘算起来。
谢怀谦这一次足足借调了十多个账房,又通过舒婉特意培训过快速计算法,如今算账是极快的。
登州知府不曾想谢怀谦来真的,顿时有些急切。
可谢怀谦根本不听他所言,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如何是好。”
入夜后,谢怀谦夫妻回去租住的房子休息,登州知府孙兴却不得休息,连夜将几家大户喊来,一起商讨此事。
“现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夫妻俩可不是好相处的人,一旦叫他们查出点什么来,我们就都玩完了。”
孙兴说完,其他诸人也是愁眉不展,登州府与青州府还有不同。登州府有更长的海岸线,却又不似即墨县那边有优良的避风港口。
没有港口却有长的海岸线,便能晒更多的盐,盐是暴利,莱州府有,登州府的面积也更大。
除了朝廷的盐场之外,还有许多私人的盐场,在场诸人没有一个是身家干净的。
青州府的大户尚且能上交一半家产求得平安,登州府的大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