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郁郁而归,路上碰上几个大臣,便闲聊起来,难免说起谢怀谦。
“谢大人到底年轻,为人处世更加激进,是不懂得其他人的担忧的。”
鸿胪寺卿不由吐槽起来,“赏赐给番邦的金银不给便罢了,如今竟连一些用具吃食上都要克扣,这叫番邦如何看待我们大周,不得说我们大周小气?”
那人便道,“不如去问问陛下?”
“能行?万一便是陛下授意呢?”
“那不能,陛下最是重视与番邦关系。”
如此鸿胪寺卿便又与两个御史说了此事,隔日便一起上折子参了谢怀谦,意思便是,“谢怀谦所为,容易引起番邦使团不满,认为我大周故意刁难,有损大周国威。”
“我大周兵肥马壮,便是他们真来攻打我大周也过不了边境军那一关。”
谢怀谦老神在在,“那大人的意思是边境军的命不是命,可以肆意糟蹋?”
曹御史顿时大怒,“我何时这般说了。”
“曹御史的确未曾直言,但句句表达之意却是如此。”谢怀谦毫不退让,“我大周兵强马壮这虽是事实,却也不是被肆意践踏的原因。但凡有战争便是再兵强马壮也会出现伤亡,本可以将番邦摁在地上摩擦,却赢要给钱给东西叫他们站起来跟我们对打,就为了展示大周国威。与敌人交战,难道不该兵不厌诈吗?能取得胜利的战役才是最好的战役,而非本可以避免,却为着颜面养肥了敌人再叫他们跟我们对打。如此一来,给他们银钱并非赏赐也非安抚,而是供给他们养分,叫他们来肆意收割我边境军的性命。”
谢怀谦言语犀利,叫更多人知晓这其中利害,当下不少官员仔细一想,不禁生出冷汗来。
朝中大臣文官居多,并未曾直面过战争,但兵部诸人还有一些武官却有许多人经历过战争,听谢怀谦所言当即便道,“谢大人所言极是,若养大番邦人的胃口,谁能保证他们不觊觎我大周的物产,孤注一掷,联合起来攻打我大周。所以臣认为该以寻常礼仪待之,既然依附我大周,便该由他们给我大周上贡,如此颠倒,到底是他们向我们俯首称臣还是我们向他们俯首称臣。”
有文官不服气,“若他们不俯首称臣,又怎会来我大周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