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上百年没有战事,而非像如今,明明是大国,却要拿银子哄着这些有狼子野心的小国,养大他们的胃口。待过上十年八年,他们发展壮大,到那时我大周的损失更加惨重,边关将士攻打更加艰难。即便如今攻打,他们若真敢打,咱们就狠狠的把他们的精锐打掉,他们可还敢打我大周的主意。”
“你这是狡辩,多处开战,战事吃紧,粮草辎重一项便是麻烦。”
谢怀谦嗤笑,“若因为麻烦便不作为,那要我们这些官员又有何用,一些地方的确偏远,来不及运送粮草。但各地豪门大户士族多的是,借用粮草他们难道不借?”
如此一言,听的甄俭心惊肉跳,这人竟还是打大户的主意!
甄俭道,“之前叫大户捐献已经惹得世家大族不满,倘若再叫人借粮,恐生事端。”
谢怀谦道,“我记得甄大人的祖籍便在那边,甄家也对此有异议?”
闻言甄俭脸顿时拉了下来,“你这是何意。”
“没何意。”谢怀谦笑了,“听闻甄家在南边家大业大,闻名两广,财产丰厚,想必为我大周借用一批粮草也是小事,甄大人为国操劳鞠躬尽瘁,想必是愿意的,必定不会闹事的,是否?”
此言不光叫甄俭惊诧,大殿之上许多官员都震惊了。
这是明晃晃的打甄家的主意。
甄俭脸色一沉,“谢大人好计策。”
谢怀谦客气拱手,“不敢,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说着他还环视一圈四周,其他官员没一个敢开口的。
谢怀谦夫妻就是疯子,恨不得薅光所有大户的羊毛,如今魔爪开始伸向官员,谁傻了才在这时候站队被他逼着往外拿粮草。
尤其祖籍在一些边界地带的官员,更是不敢搭话,甚至谢怀谦瞧不见他们才好。
而谢怀谦也不傻,此时若多提几人,说不得会被群起而攻之,反正与甄俭这老东西已经撕破脸,如此再撕扯一番也无关紧要了。
既然是天生的仇敌站在对立面上,何必惺惺作态。
若能早日将甄俭拉下马,说不定他还能早点儿入阁呢。
唉,还是输在年纪上。
但凡他年过三十也不必担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