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赤金手镯。
许卿姝笑着将手镯塞给虞青黛:“多谢您的提醒。初次见虞姑娘,区区谢礼,不成敬意,还请姑娘笑纳。”
虞青黛推辞:“这药是我自己调配的,不值什么,万不敢收少夫人这么贵重的酬金。”
许卿姝强行把镯子戴到了虞青黛腕上,动容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盼着他处处都好。可他长期在塞北,千里迢迢,我们这些亲人,想关心他也关心不着。虞姑娘医者仁心,肯多看顾我弟弟几分,我怎能不感激?快收下吧。”
虞青黛只好起身谢过。
她心里有些懊悔,这么一来,倒像是邀功了。
不过,她随即想,到底是许将军的身子重要。
总不能眼睁睁瞧他仗着年轻就不知保养。
许卿姝留虞青黛用了会儿茶点,亲自将她送了出去。
之后,许卿姝请府医过来查验了这两个瓷瓶里的药粉,府医说,的确是上好的伤药,许卿姝才彻底放下心。
她命人在江府外面等着。
许洪生一出江府,就被许卿姝的人“逮”了回来。
“脱下上衣,我看看伤口。”许卿姝板着脸。
许洪生一怔,暗想,谁走漏了风声?
他的随从吗?
他们皮痒了?
看着姐姐老夫子一般严肃的面容,许洪生满不在乎地打哈哈:“唉呀,那算什么伤口?就跟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早就好了。”
“你自己脱,还是我让人押着你脱?”许卿姝脸色越发阴沉。
许洪生暗想,国公府的家丁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是给姐姐点面子吧。
于是,许洪生叹息着脱了上衣。
许卿姝见了许洪生背后的箭伤,恨不得踹他一脚。
谁家蚊子会咬这么厉害?
伤口看起来挺狰狞。京中不比塞北干爽寒凉,此时正是秋老虎天气,不利伤口恢复,许洪生的伤口都要化脓了。
然而,许卿姝到底不忍,只骂了许洪生几句,给他两处伤口都上了药。
许洪生闻见药味儿就明白了。
原来,是虞青黛那个小姑娘告状了。
许洪生暗自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