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京城长大,又做了衙门司衙,对这大街小巷何其的熟悉。
小巷中,时而有老弱百姓靠坐着墙壁,有气无力,满脸菜色。
就像是无家可归的乞者。
再次回到京城,赵挽君也是心有感慨。
因为京城百姓们的面容,更加枯黄虚弱了。
好像日子,越过越差。
等到达赵府附近,他们发现,巡查的士卒很多。
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有一轮。
显然,相臣对赵候夫妇的‘死’,有些怀疑。
以赵挽君,以及安月皇帝这些亲身近卫的武力值来说,普通士卒自是不足为惧。
可若打草惊蛇,就难以逃出京城了。
就在近卫首领满脸冷峻地和众人商讨营救计划时,身后突然传来惊疑的声音。
“赵赵司衙?”
声音苍老而颤抖。
众人一惊,回头连忙制住这花白胡子的老人。
几个近卫连忙警惕着巷口周围。
赵挽君也摸出细刃,声音冷冽:
“你是何人?”
莫非刚来京城,就有暴露之风险?
此行关乎甚大,不容松懈!
若是这老人
近卫首领面容淡漠,将老人死死制住,使他动弹不得,无法呼吸。
老人本能地挣扎,脖子都红了。
但他看着满眼警惕的赵挽君,慢慢地不再挣扎。
等到老人完全停止了反抗后,近卫首领才给了他一丝喘气的机会。
“赵”
老人大喘着,胸腔有些吸不上气。
近卫首领目光依旧森冷,暗中给他点穴顺气。
“赵司衙你是赵司衙,对吗?”
老人立身暗巷中,眼中泛起浑泪,声音有些颤抖。
赵挽君略微恍神,这久远的名称,她已许久未曾听见。
老人流下热泪:
“你被贬职后,这京城的日子,简直过不了啊!”
老人看见了赵挽君,仿佛就看见了可以倾泻哀怨的信任之人。
赵挽君不言不语。
老人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