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保命的法子当然应该油滑一些,活着才有希望嘛,这几个是干嘛的?”
陈木匠:“两个铁匠,一个陶匠,三个种麻的。”
杜安:“做麻布那种?”
陈木匠:“对,他们只会种和压麻,不会织。”
杜安:“恩,那也不错了,什么时候见见?”
陈木匠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青儿。”
一个小孩听着声音,赶忙放下对手,来到门前,答应道:“咋了阿爷?”
陈木匠:“去喊你廷叔父他们过来。”
青儿:“都过来吗?”
陈木匠:“当家的过来。”
青儿:“好的阿爷。”青儿噔噔噔跑出了学堂。
杜安:“哈哈,好伶俐的娃娃。”
林限之:“哈哈哈,先生说的是,我就挺喜欢这孩子。”
陈木匠:“两位莫要打趣老朽,自己孩子使唤惯了,腿脚比咱这老家伙灵便。”
杜安:“那是啊,新胳膊新腿的,自然灵活异常。给你的书你有学习么,有什么不会的地方,让林夫子读给你也是一样,不用非得学会许多字再开始学那木艺。”
林限之:“先生可是说对地方了,这老家伙宝贝着呢,我早就说了让我看看,他不给看,这下挠到痒处了吧。”
陈木匠:“是老家伙不识好歹了,咱们这些做活的,有把子手艺都想留给儿孙,私心重了些。”
杜安:“这不怪你,很多惊才绝艳的技艺都是传承有序的,不可能随便抓个人就教给人家的。虽然如此说,不妨多收几个徒弟,有合适的就带着,自己家孩子多,也不一定全愿意学的。”
陈木匠:“东家说的是,说实在话,咱也没啥好手艺,就是出点力气。”
杜安:“不要妄自菲薄,技艺都是慢慢磨练出来的,我看过这些房梁了,计算的分毫不差,书柜桌椅卯的也十分结实,事情都是知易行难,嘴上说的容易,真做起来,全是小的细节,一个不注意弄的全是废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一上手,就知有没有。”
林限之:“先生说的对,书上学来终觉易,物力本就艰难,精湛的技艺并非一定要做出精美大器,平凡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