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室内工作者,一天有八成的时间待在屋内或遮阳棚下面。
艳阳街的阳光对于这样一位成长在温室之内的小姐来说简直是煎熬!
年轻女士坐在了多罗莉丝太太坐过的沙发上,从裙子的八个口袋之一内掏出一条精致的花边手帕,没有理会桌上的那一块。
“尊敬的侦探先生,我觉得我应该在奥贝伦学者间发起动议,为城郊兴建遮阳篷。您觉得呢?”
“嗯”瑞文发动昏昏沉沉的头脑,努力寻找着合适的社交用语。
“感谢您的慷慨。但是,据我估计,这并不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善艳阳街居民的生活。”
城郊人早已习惯了风吹日晒,这点从他们比城里人厚上许多的外皮就能看出来。事实上,如果能把兴建遮阳棚的款项变现,为每一名城郊人买上一份劳工险,再来点医疗补贴,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见对方不大喜欢自己开的话题,女士随和地摆了摆手。这姑娘对民生的了解比较有限,但她绝对不是一位没有眼色的娇惯大小姐。
“女士,您是一名学者,对吗?”瑞文带头开了另一个话题。
“我想您一定来自一个有名望的学者家族。”
学者是奥贝伦相对特殊的一个阶级,收入由中产至中上不等,但在同等阶层中备受关注。每一名学者都有着专攻的学术领域,并会定期参加各种学术发表会,以此增加名望和收入。
奥贝伦非常重视拥有学识和技术的人才,这是它在百年间发展迅速的一大原因。一位在奥贝伦拥有学者头衔的女性身家应该至少在三十万烈洋以上,这些财产是不会与伴侣共同分享的。
而眼前的这名女士已经结婚。确切来说,应该称呼她为夫人才对。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有浅浅的戒痕,那枚婚戒应该只会在重要社交场合佩戴。
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士而言,她的结婚时间相对有些太早了。她没有自己的汽车,是坐火车过来的。瑞文猜想或许是她身后的家族出了点经济状况,但这点他是不会明说的。
“您可以这么说,侦探先生。”
女士略微骄傲地点了点头。
“我姓斜阳,名字是琳。我的父亲是学者布雷顿新日,丈夫是学者凯恩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