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断掉,他就会立刻昏迷过去。
鲜血渗进了草地下方的泥土,微微反光,形成黑红黑红的重影。
伴随着草叶的摇动,他竟看见那些血迹慢慢在地上动了起来!
一开始,它们只是颤抖,然后像一条条暗红的小蛇一样开始爬动,在柔软的青草间慢慢地组成了一行漂亮的奥贝伦斜体字。
咔,这条过了。
“?”瑞文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行血字,半天才反应过来。
“绯红”竟然和自己“说话”了!
砰!
脑中的细线发出极其细小的断裂声,绷断成了两截。瑞文眼前一黑,脸朝下栽倒在了草地上。
奥贝伦西北部,华特农庄。
瑞文在一张扎人的床铺上悠悠转醒。
那是一大团堆积在角落中的焦麦杆,麦芒扎得他一阵刺痛!
他转过头,看见空间一角散落着几只血淋淋的火鸡脑袋。这是一座谷仓,外面正值正午时分,白炽遍洒大地。他的鼻腔中回荡着蜜糖和香草诱人的香气。
与淡淡的鸡粪味混杂在一起。
“唔”他忍痛支起上半身,看见谷仓门口支着一副旋转烤架,金属铁杆上穿着一只焦黄的火鸡,饱满肥大,鸡皮颗粒分明,个头比一头刚足月的小猪仔还要大!
“卡梅隆,我睡了多久?”
瑞文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身旁那团毛毛糙糙的金黄色。他忠实的助手蹲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
“不算很久,火鸡还没烤熟。”卡梅隆一派轻松道:
“你失去了超过一千毫升血液,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这么说,‘绯红’真的放过了我们”瑞文头脑昏昏沉沉,若有所思地嘟囔着,将目光投向毫发无损的斜阳夫人。
华特三兄弟正围在农舍内的矮桌边打牌,等待遮阳棚下的烤炉发热,和斜阳夫人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谈论着农庄里的上百只火鸡。
他们利用正午的地热烤制火鸡肉,不时用软毛刷刷上一层冒泡的黄油和蜂蜜。罗勒,鼠尾草等风干香料被满满当当地填在鸡肚子里,等待热力将香味自然催进鸡油中,滋滋作响。
“最初想到这个点子的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