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在尸体旁举杯,自然得仿佛那是一头陪衬饭局的烤乳猪。
瑞文没有客气,当着尸体的面闷声喝下了一口咖啡。安提瓜咖啡又浓又苦,比起普通咖啡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感。
“它的味道可真特”瑞文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舌头就开始发麻,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在口腔内到处乱蹦。
“它的特殊之处在于生长环境。”露西亚教授面不改色道:
“黑斯雷夫群岛主岛的沃土区生长着无数有毒植物。这些咖啡树的根吸收了那些毒,转变为了无害的咖啡因和麻痹性物质。第一次喝的时候,舌头很容易被麻得说不出话来。”
“”
瑞文苦着脸,一句“不早说?”卡在了喉咙深处。
鲍尔斯教授和露西亚女士对视一眼,开口进入了正题。
“瑞文先生,我在解剖卡尔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和你似乎有着莫大的关系。你过来这里看。”
他来到了卡尔的标本前,小心地把其中一块玻璃砖上的螺丝拧开,用镊子轻轻地把皮囊胸部的部分掀开。瑞文无缘无故地联想起了梦境世界里的烤鱿鱼,同样是将尸体的内脏挖空了,竖着切成一段段。
随后,他发现卡尔的皮肤内侧有着层叠的淤紫色花纹,歪歪曲曲,就像一条条虫子。但仔细一看,所有的花纹都以不同的角度拼成了一个名字:
“瑞文”
这个人的皮肤内侧,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自己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瑞文看得头皮发麻,差点就要不认识自己的名字怎么拼了。
这难道是“永恒”的手笔?
他的确听说过,有出身新德市,闲得没事干的地底人在皮肤上纹满爱人的名字,以表爱意。
可是这
且不论“永恒”怎么做到的,它也太“爱”我了点吧!
接下来,他在鲍尔斯教授的引导下,依次在心脏、肝脏、骨头乃至一些完全说不出口的部位上都看见了疑似自己名字的淤紫色花纹。
有些“笔迹”沉稳内敛,有些潦草接近疯狂。
毫不夸张地说,但从标签意义上,这人已经完全变成“瑞文”了。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