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麦杆栅栏的南部城郊小道上。精神刚一落定,那些嘈杂的呓语就一拥而上,占据了他的大半部分思想。
他的舌头完全被那种苦味麻痹,就连暗巷偶尔会举办的吃荨麻竞赛,也不会让人得到这么糟糕的体验。
“您当真喜欢那种东西?对我而言,焦麦的味道,令人作呕。”他看着自己发蓝的指尖,低声抱怨道。
“它是纯正的历史传承。当然,用别人的舌头和胃来沉淀、消化它,远比用自己的要好。”
齿轮上的烟霾慢慢地释出,盘绕在邦克的风衣下摆处,让它看起来像逐渐化为破碎的尘粒。邦克咬紧牙关,像是要报复对方般,从衣袋内拿出小纸袋,张口吞下大量的金属粉末,碎屑刺伤了口腔的每一处角落,残留的劣质酒精带来一阵阵难忍的灼痛。
自己恨透了这种感觉,这种曾经痛苦地支配他人,而今又被人痛苦地支配的感觉。
但,一想到尤娜,他的小小蓝天使,这种屈辱似乎又变得没那么糟糕。
“行吧。如您所愿,洛克菲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