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条小街是他们建造的?还是在他们到来前就有的?后者可能性较大,目前自己看不出这群人有自主去干其他事情的意愿,这些店铺相对周围的草叶而言就像一个个小火柴盒,
现在,他想去找一个人,那天在某间商店里很不礼貌地把他说成一只鸟的家伙。现在他脖子处的羽毛已经长成了一圈不错的柔软围脖,在空调风口下枕着相当舒服。
那是一间没有招牌的杂货店,门框上挂着几串晒干的香草和糖果袋,靠近玻璃门的架子上整齐地排列着鸡蛋和毛线球,所有东西都不按照分类逻辑整齐排列着。
“呱。”他在推门进去前面无表情地学了声鸟叫。
这种荒诞的场景拍进电影里恐怕不太行,他在心中想着。
柜台后坐着的是一名女性,身穿近些年流行的高领宽松白上装,形象与当天尖锐的声音相吻合。瑞文只希望她的声音在恢复正常后不会再像抓挠黑板一样。
“您还记得我吗?”进入店里,瑞文下意识地换上了那张针对体面女士的面具。一般情况下,直视对方的鼻头是交流时的最好做法,眼神相对容易让人感到压迫,而看着嘴巴容易被对方的滔滔不绝催眠。眼前的女士没有脸,他也不确定看哪里好。
“噢,当然记得你。我当时说了些什么来着?”无脸女人不确定地支了支“下巴”。她的声音还是很尖。
“羽毛。”瑞文玩着自己脖子上的一小撮羽毛,环顾杂货店内的货架,发现每样货品上都标注了一个名字:莫丝、霍金斯、马克
“您在贩售外面那些人的名字?”他皱起了眉头。外面那些无脸人费尽心思寻找的东西,在这里却有几百,上千个?
“是的。问题在于,他们不知道哪个是属于自己的,而且也没有钱,没有能用来交易的东西。”
“你这里收什么?”瑞文随口问道。
无脸女人作出仔细端详的动作,然后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
“一根羽毛就行。”
这么便宜?问题是我要来也没用啊。就算我买下了霍金斯或马克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它们究竟属于谁,也没人会来主动认领。
瑞文从脖子上那圈柔软的毛领上揪下了一根漆黑的羽毛,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