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休息吧,他对自己说道。
在梦者之屋对着几块画上记号的石头练习了一个正午射击后,瑞文在5月25日晨昏两点出发去了趟南部墓园。当他经过附属街区边缘的火车站的时候,发现班车停了,不少人愁眉苦脸地挤在车站上,表情像极了广告牌上马戏团小丑的哭脸。
嘶,不会是冲突升级了吧?瑞文能够想象出公车站一定也是同样的光景,果断放弃坐车,掉头朝日升街的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分割红日广场的小路口旁边,执政党和在野党的拥护者们身穿不同颜色的衣服,安静地对峙着,双方手上都拿着纸牌、画报和横幅。几面红色和黑色的旗帜被无声地挥舞着。
高举烈日的溶解圣母像前,人们的汗水不停淌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聚集在广场上的十多名“广场门徒”自觉地挪开了步子,缩进角落,嚼起了依靠乞讨或偷窃或偶尔的援助得到的食物,预备观看一场好戏。
突然间,随着一阵刺耳的破裂声,似乎是某人从一旁的建筑高处扔下了一个玻璃瓶,冲突被一下引爆。刺耳的嘶喊声响彻整个广场,人们以铁栏杆或广场边的玻璃幕墙作为掩体,互相攻击、咆哮,从不同方向冲击或者逃离,就像一场没有规则,也没有球的球赛。红日市区北面的市政厅等要地被治安官们把守着,显然不是发泄情绪的好地方。人们用杂物堵住了火车路轨,抛下文明人的西装外套,露出藏在身下的遗产:节肢、触须、多出的几只手,高喊着候选者、议会领袖乃至朗乔锡沃的名字冲进混乱。
比起冲突,这更像压抑不住的文明暴徒们两年一度的狂欢。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们要维护的是谁的利益,只是觉得好玩,刺激,当中以年轻人居多。
汉克诊所的门窗紧闭着,用椅子顶得严严实实。“妙手名医”汉克先生从二楼窗户看着外面的一片混乱,思索着待会会有多少人被抬进来,他的鼻腔中弥漫着那些几分钟后即将变成伤者或死者的倒霉蛋们的人味。
“真伤脑筋”他皱起眉头,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病人们。
他们全都毫无动静地躺在手术台或担架床上,头部有着小小的手术创口。
朱莉一家人同样把自己关在了家中。童话作家尼克尔先生本有一叠新稿件要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