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和温妮为了冷门的新闻材料,专门跑去了城市北面一座名叫诺达利亚的旅馆,花了半天时间说服相关人员让他们下去看看传闻中有神秘怪物出没的场所。
在一座坍塌的石道尽头,他们发现了一座巨大的神像,前所未见,比红日广场上的溶解圣母像还要高。那则新闻本来预定刊登在4月14号的报纸六版,和其他小料挤在一起,作为不那么重要的填充物,但突然又被临时取消了,说是可能会引起宗教争议。
而就在刚刚,他在屋檐下又看到了同一张脸——从医院里跑出来的那个人竟有着和那尊神像一模一样的脸,除了后者没有眼珠之外。
咔嚓一声,那名陌生人的形象被收入了底片之中。
与此同时,蓝色的虚海凝胶烟雾开始从飞行器上喷洒而下,填满了红溪医院的每个角落,从每一扇窗户蔓延而出,凝结成缠绕的巨型触须。亨特和尸体们的嘶吼逐渐被雨声埋没,定格在了凝胶之中。
瑞文在一头撞进黑色小卡车后箱的瞬间险些失去知觉,全身都是被雨水烫伤的痕迹,雨水的诅咒自伤口渗进体内,他艰难地掏出银色短刀,在本就没什么好肉的手臂上又划了几刀,刻下符文,看着流出的血液从黑色缓慢恢复成鲜红,看着刀尖迅速变黑。
他还能动,但距离肉体死亡也不远了——又一次。
就不能让我全身而退哪怕就这么一次吗?瑞文瘫坐在后箱角落,心中胡思乱想着,只有无关紧要的思考能帮助他勉强维持住意识。贝塔和曼苏尔正在驾驶座上畅谈“暴雨乐队”的美好预想,过了一会才转过身来。
车后箱内,捧着样本罐的理查德半弓着身体走到瑞文身边,弯下腰,什么都没做。
瑞文忽然有种被当成猎物看待的不安感觉。
“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
他艰难地保持着清醒,开口询问这位莫名完全恢复了神志的“木偶”。
理查德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对现状感到特别难以接受。
“我只知道我某一天突然‘睡着’了。期间,有个声音呼唤过我两次,第一次很小,我听见了,但没有被它唤醒。第二次很大声,我突然就醒了,身边是满地玻璃渣。”
声音?瑞文模模糊糊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