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错误都可能引致一场破坏一切的蝴蝶风暴。
他同样是自己的导演,将生前的每一样行为都进行了完全的预设,仿佛一台无比精密的机器。
现在他不在了,所有齿轮却依旧按照他的预想转动着。
那,过去的他又是怎样看见未来的呢?
瑞文看着桌上一样接一样的东西出现,消失,附带着不同的指示,慢慢地等待着“拆信时间”的到来。
也许,导演会在其中留下某些线索,让自己想办法救活他。自己的心中还留存着这样一丝侥幸。
银色的小刀出现在了桌面上,在瑞文伸手去取它的时候,房间整体都产生了变化,沙发成了一张舒适的高背椅,扶手旁吊挂着一个很小的烟袋,瑞文从中随意地取出一支卷烟点燃,是马尔博罗香烟的味道,这个牌子曾经在日降街有过专门店,大街小巷都能闻到这股略显刺鼻的味道,它标志性的银边烟盒被丢得到处都是,后来随着公司破产,它们从奥贝伦完全消失了。
没想到米涅瓦喜欢这种味道。
他感觉自己正在重新体验一遍对方的人生,仿佛一部打破了第五面墙的戏剧。
拆开信封后,他有些诧异地发现其中一封信竟然是斜阳夫人写来的。
随后,他想起了对方曾经说过的两个字:“昔时”。
“我或许应该多抽点时间跟你聊聊文学类话题。”瑞文惋惜地自言自语,翻看起信件来。
新日家族在很久以前就和可图以撒有过交集,那是在琳很小的时候。让瑞文难以置信的是,米涅瓦和那位小姑娘曾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知心笔友,自由师生。
不论怎么想,他都没法将这件事和整个命运的闭环联想到一起。
“或许,这是你这段时间唯一一件基于自由意志而做的事情。”瑞文嘟囔了一句。他想抽空去墓园找找那座墓碑。
第二封信的确是米涅瓦写给自己的,用的依旧是一贯的流畅奥贝伦斜体字。
“致,瑞文纳克亚阿特拉克:
这是我从某处所窥见的你的完整名讳,你也许还并不知情。毫不夸张地说,我对于你的了解或许已经超越了现在的你。通过克图鲁以斯的能力,我阅读过你的无数种将来,无数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