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之前,大致掌握希伯来文字的运用”那大概会是四月中到五月中下旬之间的某个时候。
他还期盼着一线生机。
如果自己进一步深入神秘学领域,或许能够在四个月后找到某种让自己复活,或以某种形式存续下去的方法,完成一出越过镜头的“银幕诡计”。
只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无比渺茫,必须竭尽全力创造。
一只小蜘蛛从台灯的顶端降到书桌上,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留下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丝。
“卡梅隆,帮我把那些”
沉默片刻后,瑞文自己收集起了桌面散落的纸笔,戴好眼镜,开始重新记忆那些最基本的字符,希望能在一晚上熟记最基础的句式。陌生事物强行入脑的感觉让人相当痛苦,但,再怎么说,也比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时候要强得多。
只是,出乎意料地,他忽然困了起来。
除了少数神经极度放松的情况外,自己很少犯困。大部分时候,疲劳会一直积累到足以将他直接压垮的时候一次性爆发,并让他在此之前一直处于较佳状态。
在梦境世界中,这似乎极易造成猝死。
瑞文强撑着眼皮,打算拖到最后一刻溜回卧室去。手机似乎越来越亮,那光盖住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要溢出屏幕外面。
“再一行再多看一行”
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成了梦话,散发霉味的本子堆成了枕头,手机微弱的聊天提示音不绝于耳,成了他的催眠曲。
是他那帮夜猫子群友们。
瑞文梦见了一只巨大的烤鱿鱼。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深处会住着这种离谱的玩意。
那只长着十条腕足,三颗心脏,浑身刷满蜜糖烧烤酱的巨型头足类生物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只散发出一阵沁人心扉的焦香。
随后,牛油吐司的香味让他悠悠睁开了眼睛,脸颊和硬皮笔记本牢牢嵌在了一起。
“瑞,某,人!”
面包片被冷不防塞到了他的鼻子下面。瑞雪的脸瞬间占满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趁我不注意又睡书房了?伤口换贴布了没有?出去来事了可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