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区域,电梯间门口的一个显示屏以红灯和绿灯区分着患者的情况,以便看护人员第一时刻提供帮助。穿过几条走道,瑞文听见了孩子轻轻的啜泣声。
“救命”是烈日语。
“我想回家”
“有谁能帮帮我”
他们越是叫唤求援,越是有人叫喊着他们听不懂的东西,把他们按回床上去。
其中还包括了他们的父亲。他们在梦境世界中的意识也还只是小孩,记忆碎片不足以凑成能让他们理解事情始末的片段。
瑞文心想,如果就这么告诉齐格飞先生,会怎么样?
绝对不行,那对自己的风险太大。至少,在彻底扳倒阿夏古雷教授之前,自己不可能透露实情。
齐格飞先生在自己身旁迫不及待地展开了报告内容,似乎已经能从孩子们口中的破碎音节内听出与报告内容吻合的字眼!
“je不,g耶稣你是在向上帝求救吗,米夏?”
齐格飞先生扑上了隔离玻璃挡板。视线的尽头,米夏像只无助的小猫般缩在被褥里。
“没关系,一切都会变好。上帝在看着你,爸爸也在看着你我听懂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上帝,一定会让善良的孩子得到幸福!”
“是魔鬼,是魔鬼”米夏看着隔窗外的两张脸孔,用烈日语害怕地重复道:
“魔鬼们要来抓走我妈妈!爸爸!快来救救我!”
“我觉得”瑞文托了托眼镜:
“我觉得她听明白了一些,看她的反应!”
“真的,真的!”
齐格飞先生几乎立刻将女儿的瑟瑟发抖认定为了喜悦的颤栗。
“她还相信着上帝,她还保留着信念和信仰!她还有人的意识!”
“她还有救。”瑞文用充满信心的口吻笃定道。
“不会有人来救我”米夏低声哭喊道。
“她还有救!”齐格飞先生激动地重复道,泪光在那双永远不会哭泣的军人眼眶中打着转。
“库克也是,只要他们还保有人性,医患之间就能进行沟通,从而找出真正的病因所在。”瑞文补充道。
话音刚落,他就对自己被对方情绪感染脱口而出的冲动之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