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中抱着缺了尾巴尖的“黑猫”,他打开煤气炉,把涂了油的锅子放在蓝火上空烧,接了一锅水,加入小许盐和香料,在烧至冒出小泡后盖上锅盖,预热烤箱,架上三只烤盘,随后,在空荡荡的餐桌一侧坐了下来。
蘑菇鱼松需要反复烘烤,直到纤维卷曲,变为金黄,鱼汤则需要小火慢炖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他得先备好餐盘和餐巾,把盐瓶和胡椒瓶摆好,再从冰柜里拿出酒瓶,看着瓶身上逐渐挂满可爱的小水珠,
一张漂亮的大毛毡铺在桌面中央,上面用各种颜色的毛线绣着名字。茶几上,美丽的壶小姐正欢快地蹦跶着,自弧度优雅的壶嘴中吐出一缕缕热气。
“一切都在变好,玛丽。”
在厨房内传出油脂的焦香,锅子内部开始咕嘟翻滚的时候,红发老实人愉快地开口道:
“信徒正在不断增加。他们越是漠视那些边缘群体,情况对我们越是有利。一旦确定了‘天使’的下落,我随时都能够出手,把那副躯壳给抢回来。”
“喵喵!”
他搓揉着玛丽毛茸茸的腹部,露出了朴实的笑容。
“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甚至比从前要更好。但愿我到那时不会忘了该怎么做饭,或者丢掉我的双手。”
阳光像蜜糖一样流淌进窗缝,金感觉自己听见了门锁响动的声音。有人会在门外听见锅子愉快的咕嘟声,闻见空气中游荡的油香。
这样美好的一天,他希望能和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一块度过,听着对方和收音机里的聒噪电台主播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在品尝自己精心烹制的各类水鲜菜肴前先对它们皱起眉头,然后口不对心地把盘子清空。
在享用饭后甜点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最好的。那张总是一片阴霾的脸孔,也会短暂地洋溢出笑容。
食客的笑脸,是烹调者最大的幸福。
“喵!!!”
金忽然感到了一阵遥远的疼痛。
玛丽伸出爪子,在金的手背上用力挠抓了两下,挣脱了出去。
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却辨认不出从伤处渗出的血珠。
沙发靠背上,斜斜地挂着一件血迹斑驳的外衣。
他从餐桌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