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条戏的导演。
半小时前。
“你被解雇了。约克公司让你失去了赖以维生的工作。你想要找到新的出路,却发现努力只是一场空对方多半会这么说。”
红皮列车的角落里,瑞文一边“讲戏”,一边上下端详着金的面容。
随后,伸手在红发老实人的头顶抓出了个鸟窝,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记住,你的角色是个老实巴交的失业人士。只要自然地表现出惊讶,对方不会起疑心。”
“南部城郊口音,个子结实,脸色憔悴,双眼无神,头发蓬乱完美!”
“我,我不行!”金像碰到水的猫咪一样后退了两步。列车一个颠簸,他险些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他从没演过戏,连那些张贴在市区的电影海报都没法完全看懂。瑞文先生曾经在笔记本中提到一部名叫《烈酒轶事》的电影,以及与其相关的一连串往事,但他压根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术语究竟代表了些什么。
他有些害怕对方会认出泥手党的“中指”麦金托什,但更担心自己会演砸。
“您,您不是说我们不需要亲自去钓鱼的吗?”他试图为自己的怯场开脱。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抛竿。”瑞文解释道:
“听着,不论詹金斯和其他失业工人们在这段时间内遭遇了些什么,我们得想办法将它一五一十地还原出来。那家斯皮克以西酒吧就是案件的交错点。暗巷势力经营着它,被约克公司解雇的绝望工人们总是去那。如果‘六旬弥撒’正试图引诱那些家伙,我想不到更好的地方。你不需要刻意去演什么,如果某个家伙把你当成了猎物,他自己会说服自己。”
“导演”瑞文说完,笑眯眯地递出一颗火鹿果软糖。
“放轻松,这并不比干掉一大群泥手党喽啰们困难多少。”
“黑猪”酒吧角落内,金默默地从皮夹内掏出两张500烈洋钞票,朝满脸得意的黑发年轻人一甩,将嘴唇凑向蛋形杯。
迄今为止,他自认演得还不算蹩脚,甚至在心中为此沾沾自喜了起来。
“你猜对了,完全准确。”他表面阴沉地说道。
他的皮夹里还剩下没花出去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