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随意搁置的杂物,开始四处搜罗起能招待客人的东西,却只找到一盒牛油饼干。
“是金告诉您我住在这的吗?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是来替代那位在医院里的女士的。”莫女士无力地笑笑,寻得一张靠椅坐了下来,小指习惯性地玩着一缕头发,用嘴唇叼住,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络,那么的自然。
“我知道需要承担这段命运的是我,而不是她。这方法必然会成功,而我会因此而死去,毫无疑问。”
瑞文愣了愣,他本以为自己此时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但当目标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吃着牛油饼干,理所当然地接受、谈论着自己死亡的细节。他却感觉自己正身处威奇托街89号的后院里,和莫伊拉女士继续着生前那最后的一番对话。
这是他打从开始就不愿选择她的最主要原因。
“事实上,您不一定需要。”他斟酌着说道:
“我不知道金是怎么对您交代的,但我已经冷静了下来。现在有时间了,莫女士,我们可以好好想想。金说得对,可能还会有其他办法。”
“瑞文先生,你应该也意识到了。”莫女士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管再怎么尝试,你也永远撼动不了命运。我也有这样一套被注定好的未来,而且它被展现在了我眼前,小至最不起眼的细节。它对我来说是幸运的,也可以说是不幸的。”
“您,您知道将来自己身上会发生些什么吗?”
“嗯。”莫女士憔悴地点了点头。
“唔。是谁向您展现这些命运的?”
瑞文意识到眼前的莫女士非同寻常。明明与现实世界并没有联系,可她却像是看开了一切般,平静地接受着被现代社会所质疑的宿命论。
“一位眼界高于一切的存在,祂常在梦中与我对话。我本来早就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祂告诉我还不是时候。”
瑞文忽然想起了麦姬在“过去”提起过的那些梦。
是那个“祂”吗?“祂”还给其他人托过梦,为其他人做过安排?
“可,您就没有质疑过那些命运是假的吗?”他问道:
“要改变这段命运很简单啊,只要我拒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