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冒出了个不着边际的念头。
不,所有的男人都会这么想!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幕不属于记忆的画面:
霓虹、灯影、酒、血、药物、爵士乐人群在狂欢高潮之际蓦然回首,只见一团白色的,超脱凡俗的光晕。
“一个天使!”
人们纷纷从渎神的念头中醒转过来,于是簇拥向她,扑将上去,满怀爱、虔诚和敬意,一人从她身上抢走一块肉,吃干抹净,舔舐嘴唇,吸净牙缝
还没等他落念,玛拉贝拉女士就关上了门,顺手褪下了身上的黄白色外袍。
“您!”
瑞文还没来得及转移视线,目光就被对方的胴体掠夺。
上位者的躯干上竟密布着孔洞与缝隙,一条条皮肉被撕走,形成了镂空的花纹,就像一具巧夺天工的肉身人偶,镶满了柔软而精密的零件!日光自窗帘,自身体的罅隙中一缕一缕地渗透而出,将缓慢蠕动着的脏器映成了橘红色!
“它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完全适应。”
玛拉贝拉女士微笑着抚摸自己的胸腹部,肺叶在肋骨笼下缓慢张合。
“你果然是和我一样的‘做梦者’,这是最快的验证方法。”
“什么?”瑞文无暇聆听她的话语。
“只有同样来自那个世界的人不会害怕。”
瑞文的确感觉不到害怕。但他的四肢就像那些看见无比可怕之物的人一样动弹不得。
“你在想什么?”玛拉贝拉女士露出雪白的上牙。
“该从哪里抽走一块肉,才不至于让您的身体整个坍塌”
瑞文诚实地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然后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哦,你比绝大部分存在都要单纯,我想那一定源于一个温柔的原生家庭和良好的教育。”
“瑕光”坐直了身体,慢慢合上那富马来文化色彩的外袍。瑞文瞬间抽离了视线,重重地摇了摇头。
他终于能正常思考了,刚才他的大脑光是遏制那些靛青和紫红色的霓光和糟糕欲念就已吃力至极。
“如”他的舌头有点打结。
“如果您已经知道我是从哪来的了‘瑕光’女士,能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