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自然得像个将军。
两人透过暖色小客厅的窗户,注视着船缓缓划向对岸。捷特顺手放下了窗帘。他知道对方在避讳官方组织成员。
“是谁谋划了糖蜜袭击?”齐格飞先生简短地发问道。
“是一群想要复仇的工人和他们背后的教唆者。那人名叫里昂,能把人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那就是血人的真相。齐格飞先生,您也是一名做梦者,您也曾经变成一名血人,请问您还保有那个世界的记忆吗?”
齐格飞先生没有马上回答。
“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对话?”他问。
“一位母亲的儿子,没有了。”捷特耸了耸肩。
话音没落,他顺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一块反光的扁平小黑砖,目光快速扫过对方的面孔,捕捉到了一丝惊异。
“谢谢您。我不是有意套您的话,我只是太着急了。”
他抛了一下那被称作“智能手机”的小东西。
“这是我老妈的东西。她现在的状况糟糕极了,而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她好起来。您肯定明白这种感觉!之前您一共就和我们说过几句话,句句都是您的两个孩子。”
“有人告诉我她能够好起来!”他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以防它们擅自乱动,五官却已经扭曲了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开始咆哮。
“我需要一名拥有记忆的做梦者亲口告诉我那个世界的真相,告诉我的确有办法!这比什么都重要!!”
沉默。
树叶在屋外沙沙摇动。
“现在我彻底明白了。”齐格飞慢慢地垂下了脑袋。
“这个地方的恶魔很多,但并非个个都是恶魔。”
“你不能在这里久留。我还会再发疯,这可能会发生在任何时候。当感受到那种征兆的时候,我会把自己关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折腾这条胳膊,好转移注意力。”
他将深棕色夹克的左袖管挽起来,露出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
一条左臂,被火烧、刀割、绳勒、牙咬成了完全辨认不出原样的东西,只有右臂的一半粗。手腕以下分毫没动,仅是肌肉微微萎缩,那是要露出袖子之外的部分。
齐格飞先生绷直了左臂,仿佛只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