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浆里的猪,通不过水道最狭窄的部分,更何况新德市的屏障内部根本没有足够帆船行驶的自然风。明天,他或许得做些对不起她的事情。
活船即便被拆成碎片依旧能够保持活性。他打算舍弃多余的部分,只锯下船首的美女半身铜像,陈设到自己的新家里去,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装点上贝壳,珍珠和珊瑚,那样她就再也不用遭受风吹日晒了。
“拇指”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颗深褐色的水珠,它在眼前闪了一下,啪嗒一声晕在了缀满暗纹的蓝色纺花桌布上。
那是从杯子里被溅出来的咖啡。
刚才,他感受到了一下相当明显的晃动。
房间的色调变了,玻璃茶几的边缘不再反光,挂画中身穿绿色低胸衣的丰满女人脸色阴沉了下来。
窗外,天空中的明黄色消失了,仿佛忽然盖上了一层灰黑色的帷幕。
138年来,晨昏第一次由明转暗。
然后,又变成了墨汁般的夜晚。
长石三街21号。
“啧,还是打不通。”
捷特烦躁地放下电话听筒,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汗水往旁边一甩,全招呼到了橘猫薯条的背上,它的尾巴毛瞬间炸成了根鸡毛掸子。
r先生那边没人接电话。
“你应该等到正午。”麦斯卡林抱着橘猫汉堡包插嘴道。
“那个拜日教徒不怕晒,正午也未必会回家。算了,还是拜托接线员留个言”捷特被自己的话噎了一下。
拜日教徒?
为什么自己的嘴里会冒出这么个绰号来?
捷特狐疑地瞄向自己抄在纸条上,刚打过一次的号码。
这是威奇托101号的号码。有个脑子不正常的侦探住在那,他在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转型,后来不知怎地越来越顺风顺水
所以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而不知道
“见鬼!”捷特把听筒用力一撂。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那个装模作样的拜日教徒,r先生居然就是他!
还有给自己老妈照片的也是他!
齐格飞先生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