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上还是潜意识上。得知了真相,意味着回想起了原罪,以及那些超越人类理解的事物,而那必然会引致癫狂,驱使他们为赎罪投身烈日之下。因此,真相是绝不可说的。”
“真相?原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它们和做梦一族有什么关系?”捷特在黑暗中碰了碰沙发扶手,立刻缩了回来。扶手上令人毛骨悚然地挂着一丝丝黏在一起的头发。
“拜日教徒和做梦者之间的关系并非完全必然。做梦者之所以容易变成拜日教徒,是因为梦境世界距离真相更加接近。”
“以此反推,想要让拜日教徒变回正常人,只能欺骗他们,让他们彻底忘记真相,重新回归谎言之中。”
让疯子变回正常的方法,不是找出隐藏在疯癫之后的真相,而是自己欺骗自己?
“可是,我能怎么欺骗老妈,让她忘掉一个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真相,从而相信自己是正常人?”
捷特追问道。
“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过‘六边形’派别的异咒。这个派别所对应的上位存在,本质就是欺骗。”
“你应该知道,我对神秘学几乎一窍不通。”捷特沉下了眉头。
“让金去帮你的忙。通过‘真实之欺’,他能一点点地洗去你母亲脑海中对真相的认知。‘六边形’派别还存在着更强大更有效的异咒,但我暂时掌握不了它们。”
“就这样?”捷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就能让老妈变回正常?”
这个解决方法听起来是那么的稀松平常!不过,转念一想,异咒不正是最接近神秘本质的事物吗?
“瑞文先生,我该怎么做?”金小声地提出了疑问。
“我,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你可以诱导对方自行屏蔽那段记忆,从他的母亲成为拜日教徒的时候开始,全部都忘掉。”
“那是五年前!”捷特嚷嚷道。
这意味着老妈要丢掉整整五年的记忆,从自己进入大学那年开始!
唔,从结果上来说,这或许已经算好的了。反正那只是一大段疯癫的日子,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时光。
瑞文的声音自黑暗深处飘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