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剪耳朵大臣了。每天剪三次,存一两个星期,差不多够了。”
他打算把剪下来的耳朵们放进冰箱冷藏格,冻成一个大冰块,到时直接扔进白塔了事。
唔,童话里的确有这么个角色,但
“剪就好了,我不怕痛。”瑞文信誓旦旦地表示道。
我。
我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二十分钟后,瑞文不服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和鲜血齐齐下流。被大剪子剪下来的一只只耳朵边缘毛毛糙糙,肉嫩嫩的,软骨在剪下的时候会发出咔一声脆响。包进保鲜袋内,他居然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两个月而已,自己居然彻底在梦境世界沦为了一只柔弱的家猫!
“导演,你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吗?”
瑞文像只被夹了尾巴的黑猫一样,苦着脸钻进导演的房间,边看对方剪片段边诉起苦来。
“‘偏执的天国’不在我身上了,我就连剪个耳朵都怕死之前也一样。”
魔女投票的时候,他不敢动。看着海平面那边的怪物,他想到的是退缩。靠退缩得来的安稳和幸福,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偏执的天国”还在的时候,就算没有实际发挥作用,他也多少保留了“过去”那股不要命的拼劲,退一万步还有那份死不成的底气撑腰。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你并不完整。”
沉默片刻后,导演回答。
“什么?再说一遍?”
“你不完整,就像《盗梦侦探》里的千叶敦子。没了梦境世界的红辣椒,她就只有一半。”
“你早不跟我说!这么说来,我少掉的一半在那个家伙身上?”瑞文伸手指向窗外的花都东岸。
“嘶,那该咋整?”
倘若两边都是完整的还说得过去,自己可没心宽到能放任另外半个自己在外面随便乱窜。那家伙倒也不是非活不可,但自己还需要利用他来扛过命运轨迹的约束。
自己最惦记的就是那“偏执的天国”,其次是“昔时的绯红”。那两件遗产对方拿着也没用,可对自己而言是一大助力。
“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