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的袖扣,务求在一言一行上体现出文明,以和被滞留在地表的人们区分开来。
装着柯琳头骨的漂亮盒子被关口检察人员从成堆的行李上取了下来,用力晃了几下。
“轻点!小心点!”鲍尔斯教授焦急地喊道,差点没跳起脚来。
待所有行李都通过检查,被搬到大车上后,他在隧道入口处最后看了一眼被笼罩在夜色中的地表,他出生的地方,一个他永远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走吧,茉莉,我事后会和麦西坎大学解释清楚的。我可不想让我好不容易救活的人死在地面上。”
他在转身上车前对阿加雷斯教授的侄女说道。后者身穿黑裙,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眼角。
她的所有亲人都死在了地表,包括即将成婚的未婚夫。
“真可惜。”鲍尔斯教授在车门砰一声关上时心想。
直到离开这里,他都没能再次见到那名叫做瑞文的年轻人。
距离瑞文先生的“预言”应验,只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
金坐在长屋屋顶上,眺望着夜色与火光。他不知道将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没有丝毫头绪。
昔日冒出炊烟的斜顶房和平顶房静悄悄的,远处的红日广场边缘,联合工会正在发表抗议宣言。
“我们不能任由波尔托那混蛋制造恐慌!那些所谓的文明人打算把我们的最后一点价值榨干,然后舒舒服服地到地下去!”
“没人能救得了我们,我们必须自救,我们必须在圣母十字公司彻底掌控我们的生杀大权前做点什么!”
远处,治安官们的喷气式飞行器和地面武装部队正在接近广场,铳炮一管接一管地架了起来。
瑞文也上了屋顶,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威奇托89号内的一点烛光。奎尔丁先生正在收拾行囊。贫穷思维促使他把这一带能捡到的所有能用的东西都装了起来,摞成一座大山,费劲地拖出了门,看起来就像个滑稽的拾荒者。
“等他离开这条街,我们也要走了。”瑞文冷不防地对小伙子说。
“走?走是指什么?”金有些不确定。
这些天内,瑞文先生一直守在他自己的房间内,一声不吭地盯着那台电视机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