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这个。”
光滑的瓷砖地面上飞溅着稀碎的肉片,活像一碗打翻的粥,“米粒”颗颗柔软扁平,像是被人踩上了好几脚。
而那盛“粥”的碗,是一个人的下半颗脑袋!
“克林尼克诊所的加西医生死了,被人活活压碎了半颗脑袋,但为可怜的加西医生沉冤并不是警方急着破案的根本原因。”捷特嘟囔道。
“怎么了?”瑞文也凑上前去。
加西医生正是告诉自己不笑症的人!那天自己从玫珑三街出来,出于好奇而踏入了他的诊所内。
“上百名他的患者涌入警局投诉,因为他们的不笑症矫正器摘不下来了。”捷特说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理由。
“我猜加西医生一定对那矫正器动了什么手脚,让螺丝无法适配寻常螺丝刀,从而让患者们乖乖返回自己的诊所内部接受整个疗程。现在他死了,没人知道该怎么拆卸那些仪器了。”
“这,这也太荒唐了!”金脱口而出。
“要跟我去看看吗?兴许能趁机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这也太巧了,瑞文心想。
自己刚要找案子,案子就自己送上了门。自己曾见过加西医生一面,现在死者成了加西医生。
倘若有个人在冥冥中“帮”我,这帮得也未免太另类了点!
警局外的申诉者们像排队看牙的小孩般连绵成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夸张的微笑,流下一道道淡红色的口水,矫正器的铁架套在他们嘴上,根根螺旋钉打入他们的上唇,下唇和口腔内部,用黄铜螺母死死栓住。
嘴角撕裂,牙床外翻很显然,每个人都试图用自己的办法把矫正器弄下来,但最终伤到的是他们自己的嘴。有人成功把整个外框拆了下来,但对那嵌在嘴唇上的二十多颗螺丝毫无办法,它们长进了肉里,从脸颊上穿出来,正在不停冒血,那人脸上尽是一条条猩红的血痕!
“呜呜!”“呜呜呜!”
不似人声的呜咽高低起伏,从被牵动的伤口和漏风的口腔中传出,高低起伏,宛若交响乐。
“他们压根没法说话!那该死的黄铜‘嘴套’让他们的嘴唇动弹不得,这就是混乱的根源所在!”
优格特市区警长伍奇挺着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