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在《洛里达男子新闻报》上的新闻,全都是你们这些人的抗争艺术?”
“只有一部分是,还有一部分人是趁火打劫来的,他们是真正的流氓败类,为我们所不齿。真正的抗争艺术家不会烧杀抢夺,也从不纹身,不滥用药物,只会偶尔吸根烟,喝点酒好吧,也许不止一点。”
哲佛森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陈旧的莱达牌手表。
“噢,我得走了!明天还有500瓶牛奶要送。这是我家电话号码,如果你想联络我,最好在14点到16点,我只有那时会回家小睡一会儿。”
瑞文瞄了瞄哲佛森远去的干净小街,巷子里没有一个流浪汉。在新德市,无业游民是极为罕见的,倘若他们没法在短期内找到住房和工作,就会被带到区政府设立的特殊援助机构。在那里,一份午餐要价将近一年寿命。
哪怕是在街头撒泼的抗争艺术家,也要有交得起罚款的底气。
他重新回头看向街心公园,发现那几名园丁再度回到了草坪上。可和几个小时前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管顾草地上的土丘,而是一言不发地修剪起了绿草,将草根用机器铲除。
奥贝伦人一天通常只吃两顿饭,可瑞文今天格外饥肠辘辘。睡前,他吃掉了另外半个酸橙汁派,又喝了两杯酒店赠送的柑橘酒,一沾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窗外的轰鸣声将他吵了起来。
数台吊车围在了对街的公园周围,两辆警车围在外面维持秩序。一台巨大的混凝土搅拌机在施工地带边缘搅拌着水泥和细沙,用小车一车车运送到原先草坪所在的位置。
公园的草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灰黑色水泥!
瑞文咽下一口唾沫,一阵糟糕的预感油然而生。
五分钟后,他看见身穿送奶工制服的哲佛森抱着空箱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你们疯了?!”他朝昨天的警察们大喊道:
“还有人在下面!我的朋友们没出来!这是谋杀!你们在杀人!!!”
“抱歉,哲佛森先生,也许你错过了最近的新闻。区政府上周就决定把这片街心草坪改建成一所儿童游乐中心,施工今天5点半准时进行。”
莫里斯警官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