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类运动。
他们也赌些钱,但烈洋在他们的眼中似乎不属于货币,而是各种新奇体验的入场券。他们饶有兴致地观察对方赢钱输钱,赢球输球的反应,并细心品味自己对于输赢的喜怒哀乐。
“他们的情绪波动也太贵了!”
瑞文看着桌上一堆堆被推来推去的烈洋钞票,暗想道。换作自己,输个一两千烈洋就足以让他唉声叹气,赢了两千同理。
当宝华利夫人热情地邀请他来小玩一把时,他只悠悠地抽出两张橘色钞票,塞给利奇。
“去,陪他们耍耍。”
此举惹起了上流人士们的一阵惊奇与赞叹,完全不花分文。
当男孩从他们手中赢走两千烈洋后,他们的神情更是欣喜。
“留着吧,我不要你的。”瑞文看着从自己身边躲得远远的利奇,像在看着一只护食的小猫。
他自己也后退两步,远远地观察着这群食人的上流人士。他们的外在并不疯狂,也并不虚伪,甚至不会表现出丝毫优越,所有的善意都发自真诚。
然而,当他们谈论起“喫人”的话题,就像谈论野猪肉,山鸡肉等难得的野味,仿佛在他们的教养中,这件事与惊世骇俗压根就沾不上边。他们会分享自己爱吃的部位,例如人脑和人心,就像一些普通人爱吃猪脑和鸡心一般。
“可爱的小家伙,你尝过美味的十二指肠吗?”
几名上流妇人正拿利奇打趣,后者偷偷向瑞文投以“我想溜”的目光。
问到了要问的情报,瑞文拉上同伴,提前离席,在距离阿曼达餐厅一公里远的地方解除了伪装。
不远处的一处杂志摊吸引了他的注意。无数衣着奇异,形体夸张的美女占据了数十本杂志的封面,仿佛它们不是《时尚杂谈》而是《诡异怪谈》。
另一边,一辆快餐车叫卖着15到30烈洋一个的汉堡,每一个的大小都抵得上早餐会上的两块三明治,油汪汪的看起来可口得多。
“普通社会对于富裕和幸福的认知和真正的上流人士完全不同。”瑞文心想。
“上流阶层正刻意营造这种偏差,好将两者的界限从根本上划分开来。与其说上流人士是一个阶级,不如说他们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