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是一百只活鸽子的血,通过割开鸽子的腋下放血,让她们再也无法飞翔,然后将鸽子血与罂粟粉,绿色香料和粗盐混合,不经加热,直接饮用。”
齐格飞先生不动声色地像其他宾客般捧起盛装鸽子血的银碗,浅抿一口,眉头皱得更深。
一道拔丝蝾螈接在了鸽子血的后面,是最后一道开胃前菜。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裹满滚烫糖浆的蝾螈串不是碳烤的,而是活生生的!一根铁签从这些剥皮爬行动物的下巴刺入,从头顶穿出,它们依旧转动着豆大的眼睛,在即将开始凝固的糖浆中拼命挣扎着。
“一般人吃烤蝾螈,是因为他们没有吃活蝾螈的条件。”
宝华利夫人喜滋滋地拿起一串拔丝蝾螈,连肉带骨咬得粉碎,嘴里尽是血和糖浆。一条蝾螈尾巴在她的舌头上拼命摆动着,她朝齐格飞先生张开嘴巴,展示那乱动的小东西。
“看呐,多么旺盛的生命力!真希望我老了之后也能这么有活力。”
这已经不能算是猎奇了瑞文心中暗犯恶心。
在他的记忆中,人类世界里似乎也有活章鱼,生猴脑等菜肴,但那都是某种特定文化演变百年千年而来的传统。
奥贝伦的历史不过百年,当然积累不起这些骇人的传统。因此,餐桌上的菜肴全都是为残忍而残忍,食客们极其享受这种吃活食,吞活肉的过程!
前菜过后,作为头道主菜的苹果烤乳猪被端上了餐桌。
总算有道看起来正常点的东西了,瑞文心想。
可他随即发现那烤得半生不熟。不,岂止没熟?那头嘴里塞着苹果的猪还有气,鼻孔正在发出哼哼的声音!
“怎么了,斯帕德先生?感觉你有些不太舒服。”
嘶!
随着一道道菜品的呈现,瑞文发现齐格飞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生前被填入大量藜麦,豌豆和香料,连同这些半消化食物一同摘下煨烂的鹅胃袋。
一种会在临终前发出婴孩尖叫的紫色大牡蛎被架在蜡烛的明火上慢慢烤熟,裙边上的眼睛被油花烫得焦黄。
到后来,侍者们居然用金边大车推来一头被麻倒的小母牛,就像泰萨斯火车站旁的肉贩子一样,将腰肉和里脊肉片给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