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皱纹,该考虑换个牌子的护肤品了,别老因为打折用同一款。”
赫尔克里先生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了开门迎接的老太太一下。
“而你你和上次一样,和上上次也一样。”
“我和赫特森婆婆认识30多年了。我在沃幸屯暂住的时候,她当了我10年的房东,当时她还只是个梳着麻花辫的少女。”赫尔克里先生向安东尼介绍道:
“我们这两天就住她这,稍稍休整一下,然后去新区。”
“我都不确定我能不能撑得过这两天。”赫特森婆婆打趣道:
“你也知道,我都这个岁数了,今天可能被政府叫到号,明天也可能被政府叫到号。我的丈夫早去了,身边没有一个子女,去祭品银行也没什么用。”
“唉,年轻的时候啊,总想着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嫁给有钱人,到头来却还是庸庸碌碌地过了一辈子。我人生中最奇妙的经历就是遇见了你,不死不灭的福尔摩斯先生,你在那些年带给了我很多欢乐。”
她把二人带进屋,冲泡了两杯甜丝丝的蜂蜜牛奶。
“这是你结交的新朋友?他是普通人,还是像你一样的永生人?”
“都不是。”赫尔克里先生看了看安东尼,微微摇头。
“噢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人实在太多了。”赫特森婆婆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小伙子,你看起来有点像我儿子,他二十岁的时候在祭品银行把自己卖掉了,幸亏没给我和丈夫带来什么债务好吧,说实话,我其实还蛮想念他的。”
说完,她用袖子轻轻拭了拭眼角。
安东尼看了看赫特森婆婆的眼睛。他的鼻腔内充斥着一股老人臭,那是内脏开始腐坏,身体机能从内部开始瓦解的气味。她的确快要死了,就算不被当成献祭品,内脏衰竭也会在很短时间内夺走她的性命。
幸运的话,她将会在睡梦中突然死去,没有丝毫痛苦。
赫尔克里先生在一间空置的客房内放好了提箱,喝完两杯蜂蜜牛奶,将安东尼带到了街上。沃幸屯下城区与上城区有着截然不同的热闹氛围,前者是繁荣而守序的,而后者充斥着荒诞和及时行乐的意味。
“伪装者”抽了抽鼻子,街上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