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克里先生看着佐治先生远去的背影,轻松地说。
“任何人的皮夹里平白无故多出了一叠大钞,心情多少都会变好。”
“赎罪者”将皮夹收回白袍下方,微微扬起了嘴角。
“你给我伪造的印章很好用。”
“你当初还不要,我费了不少口舌劝你收下,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甚至可能救你一命。”赫尔克里先生说道:
“对了,刚刚那个人的情况如何?”
“也不是什么罕见的问题。”罗兰回答道:
“佐治先生的扮演面具‘长’在脸上了,仅此而已。”
“难怪我从他身上观察出了许多细微的古怪痕迹。”赫尔克里先生若有所思。
“他的嘴角有微微的红肿,很像豆子过敏,现在还早,他多半只吃了妻子准备的早餐。他的鞋子是新的,却有些挤脚,甚至稍稍影响到了他正常走路。如果这是他妻子送的礼物,说明对方既不知道他对豆子过敏也不清楚他的鞋子尺码。”
“结合他刚才的几个疑虑罗兰,佐治先生身边的安妮塔太太并不是他妻子吧?”
“的确不是。”罗兰点头。
“佐治先生的太太不是安妮塔太太,安妮塔太太的丈夫不是佐治先生,他们现在正在扮演彼此的配偶。”
他翻开了其中一册活页本。
“尽管这属于对方的隐私,但我能多少告诉你,安妮塔太太也来接受过开导,而他们原本的配偶,已经死于非命。”
“凶手正是他们自己,对吧?”
罗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平淡地开口道: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赎罪不是逃避,我安排他们扮演彼此配偶的角色,仅仅是为了在最大程度上维持他们的社会功能性。”
“所谓的面具长在脸上,指的就是佐治先生忘了自己正在扮演的事实?”
“是的。要是这些来找我的人在扮演过程中陷了进去,我就得把他们再拉出来。倘若他们在清醒后再度落入绝望,那引导就要重新开始,没有例外。”
“看来,r型的一根筋性子果然名不虚传。”赫尔克里先生打趣道:
“对了,罗兰,如果你有空,我需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