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盾牌上,骑枪突入敌阵,将敌军连人带坐骑掀翻在地。
然而,不论战局多么激烈,都没有任何一人死去。被利刃砍中的士兵发出痛苦的哀嚎,但伤口里没有血液流出。
两支无脸军队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不分你我,仿佛在玩打仗游戏般拼死搏杀,却没法杀死对方的任何一兵一卒。
这是一场永远分不出胜负的战争,没有损耗,没有得着,只有无止尽的疲劳和痛苦。
“唉你们先打着吧。”
瑞文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触须上观战了一会,很快就没了兴致。
他想不到让这群人解脱的好办法。接纳他们的灵魂意味着力量必然过剩,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另一方面,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娜克特会把他们关到这里来。以她的个性,或许是打算先救一时之急,然后慢慢寻找拯救这群人的办法。
在各种程度上,自己的造物都比自己更接近于世俗意义上的“神明”。
瑞文在心中自嘲,慢慢地滑动触须,挪向远方。士兵们并未因自己的离去而失落,或许他们早就忘记了何为失落,何为绝望,继续一刻不停地酣战着,只有拉曼查骑士扭头看了一眼。
又走了一会,两人抵达了贯穿梦者之屋的河流旁边。河水清澈见底,涟漪闪烁着光芒,玛瑙块和石英石沉积在河底,灯芯香草在其间摇曳。
“顺着这条小河走下去,应该很快就能抵达那座小镇,里面住着那些在梦者之屋里丢掉名字的人,他们的脸孔模糊不清,笼罩着迷雾。”
那些居民在梦者之屋逗留的时间应该没有士兵们长。再过个几年几十年,他们或许也会像那些士兵一样慢慢丢掉无关,丢掉自我,彻底变为梦者之屋的影子。
他很快就看见了林立的低矮建筑,一个钓鱼人坐在河边,重复着抛竿收竿的动作。
他还记得这个人,他正在这里钓名字。
钓鱼人抬起脑袋,被接近的瑞文吓了一大跳。
“你,你什么东西?”
他居然还能感觉到恐惧这说明他应该还没来这里几年,瑞文暗忖道,突然有了个新奇的想法。
“我们见过。”他对钓鱼人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