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主角和普通人,本来就是完全对立的两种角色啊!”
瑞文一低头,发现一个分神之下,书页已经全湿了,字全部晕了开来,再也看不清楚。
“今天的讲经和识字课都结束了。”
阿夏古雷普雷斯考教授爬上塔楼,抬头看向屋顶。
“下来吧,我带你去看海图。”
“知道了。”
瑞文慢慢挪动身体,从塔尖上滑了下来。温暖的海风吹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铁锈味。
老实说,他还不习惯和对方的交流模式。不论是载体还是内在,他的记忆里都没有和“父亲”相处的经验。
几只黑斯雷夫大鹦鹉蹲在教堂的小圆窗前啄食草籽和种子,叽喳直叫。这些鸟儿是教堂的常客,经常来偷厨房里的麦饼和面包。久而久之,居然学会了几句教授讲的经文。
“我们爱,因神先爱我们!”
“当常喜乐!”
“不得偷盗!不得抢夺!”
街道两边的长屋人妇女依旧对陌生人有些警惕,但能看出他们非常尊敬教授。小教堂门口每天都会放满鲜花,面包和书本,这些都是她们为感谢“神父先生”教导失去了学校的孩子们识字而送的礼物。
她们没认出我来,瑞文暗想。
自己的形象曾一度被当作“烈日之影”塑造成雕像,供奉在地表的教会都市中,但“烈日之影”的形象似乎并没有随着信仰传到虚海来。
“梅乐斯,消息传去乌撒了吗?”
他看向一条落满小黄花的小巷。在长屋人的传说中,路面满地黄花代表有某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过世了。
梅乐斯头顶几片花瓣,喵喵叫着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那就好。希望口信能顺利捎到金那里去。”
半年前,梅乐斯就是通过玛丽报的平安。瑞文打算先通过乌撒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尽快带给小伙子,省得对方担惊受怕。
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他就回去找金,顺便确认新德市的现状。
金菠萝街的尽头有座小图书馆,这是殖民建筑中仅有的没被拆毁的几栋之一。教授拉开碎裂的玻璃门,带着瑞文走进了存放地图的房间。
“黑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