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太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顾蓁的话,方睿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
包括刚刚亲眼见到顾蓁把人拉进黑名单。
恐怕是和父母家人关系不好。
方睿看待事物并不存偏见,没有了解全貌之前,他很少下定论。
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却突然产生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之意。
还恰好和顾蓁对上视线。
方睿觉得自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护着顾蓁从人群出去,到了安静的地方,才开口问她:“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事无不可对人言,只有想不想说。
方睿关心之状不似作假,顾蓁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爸癌症需要钱,但他们手里有钱不舍得花,还要我供养已经成年的弟弟,我觉得这不是我应尽的义务。”
顾蓁很坦然,神色也没有丝毫难过之意,方睿稍稍放心。
“无意探究你的家事,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你做得对,万事无愧于心,不必拘泥于世俗礼节。”
很高兴能看到这样的成长,方睿隐去这句话。
顾蓁也很满意他的态度,要是来一段长篇大论教育她,她可要立即翻脸走人。
“多谢,我能处理好这些。”
很多人都是抹不开面子,逃不脱情感枷锁才将自己置于左右为难之地,但顾蓁只是个任务者,局外人。
处理起来六亲不认。
方睿不再多问,时间不早,主动提出回去,顾蓁知道他没车,捎了他一程送到酒店。
回家路过驿站,顾蓁赶在人家关门前将所有快递装上车。
顺便打电话叫胡航下来当劳力。
胡航丧着一张脸,迫于淫威不敢拒绝,到了车库见到顾蓁这一车快递,立即火冒三丈。
“你买了多少东西啊?日子不过了?”
他现在手里就剩下两千多块钱,8月份才刚开始,后面该怎么办?
顾蓁浑不在意,“没钱就管你爸妈要,反正他们就你一个儿子,不给你给谁。”
这是祁金玲女士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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