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地方安置你,你要是嫌弃,就快快离去吧,别给我带来麻烦。”
我故作嫌弃,其实心里难受的不行。
谁知道他却笑了,我不认字,却也听百合姐她们说过,什么一笑百花开。
可能就是这样。
他说:“姑娘误会,姑娘心地善良,救我于危难,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官爷捂着伤口坐起来,“我叫宁渊,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来报恩。”
我才不要什么恩情,没必要。
官爷走了,我失眠到天亮,因为没能及时洗完衣服,又被罚挨饿三天。
我在柴房里,再次见到了这位叫宁渊的官爷。
他看到我这惨兮兮的模样,好像有点生气,我拦不住,他也不知道跑出去干了什么,总之再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饭菜给我,还带来了一脸谄媚的王妈妈。
他说他要包我,不许我再接客,不许再罚我干活挨饿。
我一边啃馒头,一边忍着眼泪。
王妈妈挺高兴的,我这样的居然还有人愿意包。
宁渊从不碰我,就和我说说话,教我认字,给我说外面的世界。
还说他现在不方便把我带走,外面仇家太多了,他得给师弟报仇,那天的伤就是追查到什么线索,找上门去结果中了埋伏。
我懂,这楼里但凡有姑娘被赎身,王妈妈都要狮子大开口。
宁渊可能没钱。
没事,现在也挺好的。
宁渊又走了,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王妈妈逼着我接客,我不愿意,用新学会的成语回她:宁死不屈。
结果换来一个大嘴巴子。
打那后哪里还有好日子,是个男人,有一个铜板,都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宁渊还是没消息。
而我时常感到身体不舒服,可能是要死了。
死了好,死了解脱。
就是不知道妹妹还活着吗?
我死在一个雨夜,挺好的,冲的天地干干净净。
这样就没人知道我是得脏病死的。
宁渊应该也不会知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