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拔步床,此刻已被密密麻麻红绳缠绕,上面不仅挂着铜钱铜铃铛,还贴着不少符箓。
杜员外手持一把长刀,坐在厢房外,周围还有些仆役,虽拿着刀枪棍棒,但个个心惊胆颤。
罗法清见状,摇头道:“杜员外,这些东西都没用的,血脉恶咒,都是从内里而发。”
“老夫知道。”
杜员外狠狠握紧了刀柄,咬牙道:“老夫只是想再看看他,当年就弄得杜家差点家破人亡,这都死了多少年,又来作祟!”
“他当年就想要我的命,今日便还了他!”
话虽说的很,人却已泄了气,好似一瞬间老迈许多,转身进入房中,右手颤抖,抚摸着拔步床上的精美纹,喃喃道:
“这是婉儿小时候,我请工匠打造,想着将来有一日,能亲手送她出门…”
话说至此,已是嘴唇发颤:“罗道长,你说,老夫当年是不是做错了,以至有今日报应?”
罗法清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想起了方才的杜安。
他精通不少威力强大的杀伐术法,但对于禳灾驱邪,消除灾祸,还真不是强项。
那日,申三酉临走时说的话莫名涌上心头。
有术无道、有术无道…
难不成,
路真走歪了?
就在罗法清心思纷乱时,忽然发现,杜员外正满脸惊恐,脸色发白,盯着他后方上空。
罗法清顿时头皮发麻,立刻转身,同时手中出现一张符箓。
只见房梁夹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黑影,模模糊糊,好似一只大鸟。
黑色羽翼下,隐约有张惨白人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