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觉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善哉,吕施主宅心仁厚,此事当然可以。”
“不过,若他狂性大发伤了人。”
李衍沉声道:“放心,到时我会处理。”
沙里飞则苦着脸道:“罢了罢了,你们可真能乱来。但玩意儿即便听话,也不好带呀。”
“进了武昌城,肯定是满城大乱!”
李衍扭头看了看那野人。
“简单,给他剃毛!”
鄂州商会会馆,门外一片吵闹。
龙舟大赛出了事,虽最终顺利完成风水局,但当时也死了不少人。
尤其那些划龙舟的汉子,个个都是家中顶梁柱,有些还好,只是烧伤,有些当场就丢了性命。
即便商会已经进行抚恤,但有几人还是不满意,抬了棺材,家中老少全穿丧衣,堵在商会门口哭哭啼啼。
按理说,他们根本没这胆子。
但万事总有例外。
龙舟大赛的事,由会长吴鸿林亲自主持。
月底,会长之职就要重新推举。
即便吴鸿林有武昌王撑腰,鄂州商会副会长赵员外,也想争上一争。
毕竟吴鸿林先是管教不严,儿子被妖人迷魂,如今又出了纰漏,难免被人诟病。
赵员外就是想将事情闹大。
眼下,商会不少人都在观望,看到底哪一方能最终占据上风。
而在田家小院,却是另一番气氛。
破六韩拔陵已死,他这具肉身,毕竟来自田家,因此被执法堂送了回来。
“儿啊…”
看着那无头尸体,田夫人悲痛欲绝。
无论田瀚前世什么身份,毕竟是她血亲骨肉,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竟昏死过去。
田家三兄弟也是满脸苍白。
尤其田员外,心情更是复杂,这是他爹、恩人、还是次子,如今都不知该怎么称呼。
李衍拍了拍他的肩膀,“田员外节哀,别想太多,在他遁入佛门时,便尘缘已断,你们田家今后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田员外口唇发干,“老夫,唉…反正好生安葬便是,多谢李少侠救命之恩,否则我一家老小难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