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不必忧虑。
看完信,潘洪已经冷静下来,他打开那张汇单看,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老二,要拿出来也不容易。
筠儿一个孩子,又独自离家,哪来这么多的钱?
潘洪对两个儿子道:“把笔墨拿来,我要写信。”
潘钰看到汇单眼睛一亮,凑上去问道:“爹,这是哪位叔叔寄来的?好有钱啊。”
本来想压着汇票暂时不用,等潘筠回信的潘洪一抬头就看到次子瘦到脱相的脸,他喉咙顿时跟被水泥封住一般,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是……是一个朋友寄来的,以后告诉你,你不要乱叫,”他将汇单递给长子,道:“你一会儿和钰儿再走一趟,去钱庄把钱取出来,要九十两的银票,全都要小额的,其余的,你换成碎银子或者铜板,先把钱带回来,改天有空了,我们再去置办东西。”
潘岳应下,接过汇单收好。
“取钱的对令是“粉节霜筠谩岁寒”,快去吧,趁着保长没找上门来。”
潘岳听到对令惊讶,潘钰更是直接惊呼,“爹,这不是妹妹的名字吗?”
潘洪冲俩人挥手,“不要废话,快去。”
潘岳就拉着潘钰出去,潘钰总觉得不太对,拽住大哥问,“这是谁啊?怎么用咱小妹的名字做对令?”
“出了门你就少说话。”
这流放村里鱼龙混杂,小妹又是那样的情况,他们还是少提她为妙。
潘钰只能把话都给憋回心里。
俩人怀揣着汇单和对令去钱庄取钱,这是目前为止他们收到的最大一笔汇单。
就算是二叔第一次给他们寄钱也没这么多。
唉,可惜那笔钱他们也没拿到,全便宜了别人,后来就只能告诉二叔,让他只寄东西,不要寄钱了。
虽如此叮嘱了,潘涛给他们寄信和东西时还是会夹上几张小额的汇票或者银票,期望能有一两张落在他们手里。
查信的人似乎也知道不能竭泽而渔,总会漏下一两张给他们,这样好引着他们的故人继续给他们寄钱。
他们和二叔心知肚明,那些钱就是被官差检查后“遗失”的,虽然恼怒,却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寄。
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