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啊~”
孙老太太忍不住含着怨气念道:“我让你早点把家分了,你偏不听,说自己还能活,我一提你就说我咒你死,我倒是不提了,结果你给我留了一個乱摊子啊……”
孙老太太大哭,“你睁开眼看看你这些不孝子孙,你都把他们教成啥样了,你死了,他两姐妹回家祭你还要看他们脸色,多喝一口水他都要念叨啊~”
孙蕙娘和孙贤娘听着悲从中来,也捂着帕子跪地大哭,“爹——”
孙老爷一脸尴尬。
别人家,子孙要是不孝,做丈夫的可以把锅都给扣到妻子头上,毕竟相夫教子嘛,教子就是女人家的主要工作。
可孙家……不行。
因为已故的孙婆婆强势,而孙老太太跟面人似的,所以家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孙婆婆在养,稍大一点就送到前院,由孙老爷亲自教养。
孙老太太几次想要参与到孩子的教育中去,都被孙老爷强势拒绝。
所以就造成,孙家五个孩子都很怕孙老爷,甚至怕舅舅钱老爷,唯独不怕他们娘。
孙五宜惊恐过后也反应过来了,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跟着他们娘一起抱着棺材大哭,“爹——”
灵堂一阵大乱,晕的晕,跪地的跪地,大哭的大哭,热闹且混乱。
王费隐和慧缘静静地扭头去看潘筠。
潘筠摊手,推卸责任,“是钱老爷的意思。”
钱老爷被孙二孙三缠住,根本腾不出空来梳理此事了,还是钱大鸿扶着柱子站起来,按了按膝盖让自己不抖之后赶忙过来和潘筠三人行礼,“三位大师,仙师,还请三位帮忙看一看我大表兄。”
要是把人吓死了,他爹得负主要责任吧?
王费隐就上前,把晕得特别彻底的孙大昌翻过面来,在他身上点了点,然后抓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掐。
孙大昌凌空蹬腿,猛的一下吸气,然后睁开了眼睛,含糊的念叨道:“我,我做梦了……”
潘筠凑上来,居高临下的低头看他,压低声音道:“没有哦,伱扭头看那头。”
王费隐把她的小脑袋推开,将孙大昌扶着坐起来,侧挡住棺材,先安抚他,“孙大爷放心,孙老爷是亡魂,不是恶灵,民间有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