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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废发妻,强夺驸马爱妾,动辄杖责朝廷重臣,……
李皓宇见卿予神思惘惘,估计今晚没少喝,他凉薄单寒的嗓音,再度在大殿内响起,——
“林爱卿,朕问你,这歌舞让你入迷,可是看上了哪位舞剑的少年?”
“若真的喜欢,朕将他赐予你!”
卿予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没听错暴君说的话吧?
好想让他再说一遍呀!
可不对呀,狭长双眸中杀机骤现,摆明了没安好心!
卿予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
就算作为天溯王朝,先皇亲封的第一位女大学士,她也很有自知之明。
一年来的每个月里,她总有二十来日,或酒醉,或称病,就为了躲避上朝。
只要她不和这皇帝前夫见面,那大家都能维持体面。
而那屈指可数上朝的日子里,卿予也就混迹于文臣之中,喊完了“吾皇万岁”,就又缩成角落里的一只鹌鹑。
就连今日的中秋夜宴,若非太后的一道懿旨,强压着不许她告假,她又怎么会进宫。
今日进宫后,她也十分自觉的坐在大殿一隅,自斟自饮,默默欣赏歌舞。
卿予不明白,她都已经这般知趣了,这暴君今夜为何又盯上了她?
他既然那样厌弃她,不是更应该避她如蛇蝎吗?
“林爱卿,回答朕!”
李皓宇冰凉,阴森的视线直勾勾望着她,这一瞬间,冷飕飕的风爬满了卿予的脊背。
暴君问她看上了哪个舞剑的少年,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会不会送命呀?
可今夜她不看歌舞,又能着眼何处?
就算卿予在酒至半酣,娇眼慢阖之际,视线多流连了几下在殿内跳舞的少年。
那又如何?
这丝竹歌舞,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吗?
难不成她要去看那些一脸褶子,满腹酸腐的老夫子,还是去看那一身横肉的赳赳武官?
至于今日夜宴上的纨绔子弟,虽说还披着漂亮的张张人皮,一个个也不过金玉其外,内里糟污透了。
而最让她不堪入目的,就是这皇帝前夫,高高在上,时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