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太后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抚了抚眉心,却还是顺着皇帝。
“阿梧,若你真的这样想,那待会儿,哀家就对卿予说,让她只管兢兢业业的为国家做事。你不会再为难她了。”
“母后,朕从来没为难她,都是她为难朕。”
李皓宇闷闷的怼了太后一句。
此时,宫人来报,说卿予在慈宁宫里换了身干净衣衫,都没等姜茶熬好,就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
“唉,这孩子大概也怨着哀家吧,都不肯留下陪哀家说说话。”
太后眼圈一红,又怒骂李皓宇,“都是你这不争气的臭小子,卿予如今连哀家这婆母也不要了。”
太后的贴身女使崔婼忙劝道,“奴婢在东宫时,就侍奉在太子妃身边。依奴婢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怨太后娘娘的。”
“或许她今儿是累到了,也或许是吓坏了,才会着急离开的。”
所幸回府的路上,已是雨过天晴。
卿予出了皇宫,今日耽搁了那么久,雇的车行马夫早没有等她了。
她拖着僵硬的右腿,慢慢的往林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比往日多花了大半个时辰。
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卿予甚至有心情在路过糖果铺子时,给孩子们买了一包麦芽糖。
人生实苦,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就是那苦中的一点甜。
乌衣巷口,娟娘那熟悉的身影,腋下夹着伞,手上牵着秀韵,不知道又眼巴巴望了她多久。
小时候,卿予调皮,爱混出林府玩。娟娘也是赶在兄长下朝前,这样望穿秋水的等她。
“小姐,你怎么了?”
远远儿的见她回来,娟娘就迎了上来。
卿予知道此时的自己,发髻半干,衣衫也不是今日出门时,那仙鹤补子的圆领官袍。
“今儿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衫。却也因祸得福,太后送了我这一身簇新的翠色宫裙。”
于是为免引发娟娘的担心,卿予忙笑着安慰她。
回到府邸,卿予吩咐秀韵去给孩子们分糖,她拉着娟娘的手,一道去了里屋。
今日能从皇宫平安归来,卿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