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说,“五年了,还没人能在老夫手下挺过半个时辰。今日能与小林大人切磋,可真是痛快!”
那些登门的人,就算身怀棋艺,碍于老国公的身份,也不敢放手实战,每次下棋都惹得老头儿心痒难耐,过不了瘾。
卿予扶了扶额,若把琴棋书画诗酒花这些人间雅事一一进行排序,她最擅酒,却不太擅棋。
今日老头儿倒是痛快了,可她使出浑身解数,依旧连连败北。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少时疏懒,在棋艺上未习得兄长的几分真传。不然,定然能让国公爷更尽兴!”
卿予人虽输了,却不想塌了 林府的颜面,于是自嘲了一番。
“呵呵,如此已经甚好。”
白闻柳一面收拾棋局,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今老夫已久不过问世事,不知今日小林大人登门,所为何事?”
卿予整整襕袍,来到老国公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大致说出了她来访的目的。
如今白氏已经交给太后的两位兄长当家。
皇帝的这两位舅父,当年兄长还在时,就一直和林府不对付。
后来,卿予嫁入东宫,两人也是想尽了办法往太子身边送美人。
于是,白氏带头不捐银子的事,卿予干脆直接找到白家老太公,来个釜底抽薪之计。
“小林大人,若今日老夫不答应你,你当如何呀?”
白闻柳何其老谋深算,他一眼看穿了卿予的心思。
而卿予不卑不亢,朗朗回答,
“国公爷深明大义,且最疼爱圣上,下官相信,您不会对此事不闻不问的。”
“可惜老夫已把家事都交给了老大,小林大人,今日你所说的事,恐怕只能爱莫能助了。”
白闻柳惋惜的说,端起手边的茶,呷了一口,“这茶虽是御前龙井,可惜放得凉了。”
这句话里,难免隐射了卿予作为帝王旧人,此时人走茶凉,大家都不会买她的账了。
卿予笑道,“承蒙国公爷赐教。”
白闻柳朝卿予作了个“请”的动作,“小林大人,也不必拘礼,我们边喝茶边聊。”
卿予落座,端起手边的汝窑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