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让他走吧。”
崔逖把剑归于腋下,抬脚往前厅去了。
此时,盈盈虽还在点茶,却已是神魂不在,水洒出来了,她也浑然不觉。
“刘凛求见言小姐!”
悲伤却洪亮的男声锲而不舍,从前厅穿透风雪而来。一声声更高,一声声更执着。
“这里没有什么言小姐,让他走。”
盈盈掩饰不住慌乱,嗓音里带着隐隐哭音。
看来崔逖撵不走他。
“记得那时,他从北奴边境回来,你初嫁吐蕃大王子。他就常常醉倒在言府门口,如今……”
卿予见过刘凛在言府外的背影,曾经纵横沙场,征伐果敢的少年英雄,彼时孤独萧索,烂醉如泥。
卿予望向盈盈,她自小活得通透而坚韧,家族荣耀与个人利益,永远排在第一。
可午夜梦回,她又会不会有一丝悔意,又会不会想起她的少年郎呢?
“盈盈,你为何还不见我?”
刘凛的落寞,黯然,都在这悲切的呼声里。
卿予起身,“盈盈,你若真不见他。我去回绝他!”
“予儿,为何我的心此时会这般苦痛难受?”
盈盈神色十分无措,她拖住卿予的裙带,不放她走。
言府小姐从小最有主见,她和家族的每一步都行得清晰稳妥。卿予很少见过她这样为难。
“我去见他。你先待在听雪斋中。”
卿予安抚地拍拍盈盈手背,提裙向前,大步往前厅而去。
今日的刘凛,一副胡子拉碴,憔悴颓废的样子。
前几日在朝堂,他还是意气风发,英武洒脱的将军。
“她还是不见我吗?”刘凛目视卿予,一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人实在和平时的英武华章不相称。
“刘将军,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卿予言尽于此。
“什么身份?我这些年常常告诉自己,她过得好,我也认了。我也能说服自己了。可是如今,你看她过的什么日子?你说!你说!”
卿予明显能感觉到刘凛的不甘和痛苦。
“林小姐,求你再帮我传个话儿。我就想见见她。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