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卿予有些松动,不再似见面时那般冷漠。
李寒星从怀里摸出一摞书信来。
“那时候,林府罹难,你被困东宫。我并非没有施救。可我刚回长安,就被父皇捆了,关在奉先殿内。父皇还封锁了一切我回京的消息。那时候,我求父皇,放了淯城。可构陷林府的,真是铁证,……“
说道此处,一颗眼泪从他清澈的眼眸中滑落出来。
“你真的没有放弃过兄长?”卿予不甘心的问。
“那时,你兄长也不在天牢。他被囚在偏殿,为国修天下舆图与《帝王策》。于是,我买通了小太监,这些都是我那时与你兄长互通的书信。”
“予儿,你知道吗?为了换得和淯城通消息的机会,我的玉簪,玉佩,腰带,荷包都给了小太监。后来有一日父皇来见我,看我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又痛骂了我一顿。”
明明应该是极为狼狈的事,卿予却清晰见到李寒星的唇角,缓缓绽放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也是我与挚友此生相伴的最后一段日子,自此后,生在富贵,却薄命长辞知己别,罢花罢琴少作诗,只盼梦魂为君守。”
悲戚的声音里,满是痛失知己好友的难过。
卿予迫不及待的展开手上的信笺。
果然是兄长的字迹。
“予儿,你以为淯城不在了,所以时常觉得孤寂无倚,此生无望,对吗?其实他并没有离开,在我们的旧梦里,在我们的思念里,在天上的星辰中,……”
“他临去前,最后一件事,是托付我照顾你和林府。那时,你已在东宫。所以,我就回了燕地。我想,只要我守好边疆,让子民富庶,就是对你此生最好的守护。”
李寒星星眸微动,俊逸的脸上浮现出太多不甘与隐忍。
良久,他才缓缓道,“予儿,我此次回京,是为两件事。一是祭奠父皇母妃,二是带你回燕地。”
昨日朝堂上见到她,她是那么清减,再没有一丝少时的明媚娇憨。
而当着那么多的朝臣,还被人咄咄逼人的逼婚。她虽然据理力争,挺直了一身傲骨,可她只是个女子。
留她在京中日子那么难过,总是有负挚友所托。
“这